硅晶石加持祈祷中❤

꒰๑´•.̫ • `๑꒱这个人很雷的详见置顶说明

cp歌小夜√

 学园pa,太刀以上长度刀种是老师,以下为dk的设定√

 好菜一写文的√

 

花与未落之吻

f=k/x

 

“小夜,我觉得我生病了。恐怕是一种天生绝症,每当烛台切光忠老师走上讲台,我的眼前就慢慢变得模糊,等我清醒的时候,已经下课了。你觉得呢,会不会是那个眼罩拥有神奇的催眠作用……”

 

“……之定,你在说什么呢。”

 

园艺课发放的一次性口罩挂在耳边,歌仙兼定注视着眼前的茶梅和白山茶花苞,一脸颓废地抱怨着。

 

玻璃花房正午的光线明亮到晃眼,金属瓶罐像是被点燃的焊条,外面的风把温室包裹成不断闪烁的镁光灯。那些植物叶片上布满彰显自己存在的水珠,农药和腐殖质的气味浓烈得让歌仙只能小口小口地呼吸。

 

来自温室顶的白光让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融化成露水蒸发殆尽。

 

他本来没打算选修农业所属的园艺课的,他擅长国语和艺术,可这所偏差值很高的重点高中竟然只允许选修一门课!得知这个噩耗的歌仙咬了咬牙,决定跟小夜左文字选修同一门“农业”——升上高中后,不巧,他们俩被分到了不同班,好在可以下了课一起吃午饭,放学后一起去剑道社参加社团活动——

 

同班好友笑面青江经常吐槽他难道不觉得腻,两家人本就住得特别近,而他从小学和起就一直粘着小夜左文字,初中也是,就算是年纪相仿的青梅竹马,这样绑定在一起……

 

“我说啊,你自己无所谓就算了,都升上高中了不打算让小夜找个女朋友嘛。你会让可爱的女孩子不敢接近他的,该放手啦老妈。”

 

青黛色长发的友人故作成熟地给出建议,然而歌仙拒绝了,毫不犹豫地。

 

“不行。你这是嫉妒我有感情要好的青梅竹马。”

 

“我嫉妒的只有你那一身不知道怎么长出来的肌肉,野 兽 前 辈。哇啊——不要掀我刘海!眼睛里封印的魅魔会跑出来的!”

 

“再用那个称呼叫我,就往你的头发里粘口香糖。”

 

“好,现在是草莓季,请务必用草莓味儿的。”

 

话说回来,小夜会对异性交往方面感兴趣吗?跟同龄的歌仙相比,他的身高看起来还没有进入青春期。

 

歌仙的思绪回到被光线填满的玻璃温室,他旁边的蓝发少年专心致志地给一颗树苗挖坑松土,埋下根部之后仔细地填平,撒了层细沙,做完这些后又将写着“sayo”的铝牌穿过铁丝,挂在树苗上。

 

“小夜是真的对园艺很上心啊,这是柿子树?”

 

“柿子树。现在看起来不起眼,将来会长成很厉害的一大棵。”

 

“喔……”

 

歌仙瞄了眼自己的灌木丛,山茶花离花期还有一两个月,不过等柿子树长出柿子这点时间肯定不够。整个学期也不够。他看着小夜跟露水一样亮晶晶的双眼,想说点什么,是什么呢,歌仙突然想提起刚才在脑中闪过的恋爱话题,不,粘人话题……明明有很多想说的,不知道为什么,歌仙莫名其妙卡壳了。

 

过于明亮的日光仿佛灼伤了他的声带,腐殖质的潮气顺势侵入,让他的肺簌簌生长出一丛山茶花,带锯齿的小叶片随着呼吸轻轻挠着胸腔,歌仙想咳嗽,酝酿了好一会儿却只清了清嗓子。

 

“对了,等下午饭我们是去食堂还是小卖部……”

 

“今天就不一起了,我请了半天假,江雪哥回来了。”

 

“那怎么不请全天的假,只请半天,巴老师怎么会同意呢。”

 

“因为要种这孩子。”

 

小夜轻轻抚摸着那颗柿子树苗。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

 

“嗯?”

 

“没,没什么。”

 

并不是为了跟我一起上课啊。

 

歌仙默默把那半句话咽了下去,刚好,不远处传来园艺课老师莺丸提醒下课的声音。他去摘塑胶手套,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套被划了道大口子。

 

是山茶花的锯齿叶子划的,对, 这些花本来不该长在拥挤的温室里,它们足够耐寒。只是他想照顾它们,想自私地欣赏花儿开放,或者完成布置的作业,实际上如果花被种在宽阔的自然环境里,一定比现在长得更好。


 ……

 

歌仙兼定从来都不擅长理科。

 

便利店的店员能快速算出找零数目,在他看来是一种神秘的天赋,而自己没有。不擅长等同于不喜欢,不喜欢又导致了不擅长,恶性循环下来,他遇到数学课就昏昏欲睡。

 

初中的简单课程还好,高中以后,烛台切光忠的数学课就成了睡眠课。倒不是他故意想睡,只是那些方程与公式似乎蕴藏着神秘的催眠效果,尽管老师是极其受欢迎的池面眼罩帅哥,板书漂亮得像打印在黑板上,他的注意力仍然无法集中。

 

今天讲的内容是函数,歌仙突然想到,自己应该做些笔记,明天等缺课的小夜回来就可以抄自己的——那么,关于这个类型的函数该记些什么,k大于零时,图像分布在第一象限和第三象限……

 

定义和函数图像课本上都写得清清楚楚,发觉没什么可记笔记的歌仙只好把黑板上的例题抄了下来。

 

下课后,数学老师被女孩子们迅速围了个水泄不通,班长压切长谷部自觉担任起了疏通秩序的职务,不然光忠老师可能到下节课之前都要被围堵在教室,这是其他老师无法拥有的人气特权体验。

 

歌仙托腮,在笔记上百无聊赖地用笔戳着点和线,后座的笑面青江凑了过来,旁边还跟着一脸的蜂须贺虎彻。

 

“你真的是歌仙吗,竟然没在数学课上发呆打盹。”蜂须贺说。

 

“嘛。偶尔也感受到了一点理科的风雅……青江你看我笔记干嘛。等等,别看那个是我随便写的——”

 

发觉青江视线的歌仙连忙合上笔记本,脸颊蹿出一层诡异的粉红。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在函数图像旁边写诗,可能这就是文系作风……不过写得很美,字也工整,等我有了想追的对象可能要请你代写情书呢。”

 

青江露出了可以算作真挚的微笑。

 

“那不是情诗。”歌仙接话。

 

“哼哼,我也没说那是情诗啊。”

 

“……我的意思是,不要误解了。”

 

“你不解释我也想不到嘛。”

 

“所以说……”

 

“歌仙难得认真听数学课,莫非是像那些女生一样感受到了老师的男人魅力?”

 

“怎么可能。我只是担心学期测验成绩,上次模拟考我没及格,就差几分。”歌仙皱起眉。

 

“小夜的数学一直很好,你可以请教他,你们家反正就住在隔壁对吧,打开窗户就能见面了。”

 

“你也会提建设性的建议,真是难得。不过数学这科目我只要再认真一点,期末考前成绩能追上小夜,补课之类的就不必……”歌仙顿了顿,他突然凭空想象出小夜戴上眼镜穿着针织衫教员服的造型,“……也不是不行。”

 

“歌仙你一提起小夜话就变得多起来了,莫非这就是那个。”青江愉快地笑着,看了一眼蜂须贺,“这就是区别对待,吧?”

 

“……”

 

肉眼可见歌仙的脸越憋越红,蜂须贺拍了拍青江肩膀,眼神示意他选个别的话题。然而青江只是微笑,嘴角意义不明地弯出弧度。蜂须贺只好强行插入新话题以终止三人间的沉默。

 

“说起来,下周的剑道部活动你们都会来吧?难得今年的剑道部报名人数特别多,几乎是去年的两倍,看起来可以在学园祭组织点大规模社团活动了。”

 

“什么活动,聚众斗殴我可不去。好啦开玩笑的,下周当然会去,我记得你的那位哥哥长曾祢也参加了剑道部……”

 

“我会把他按在地上打。”这回轮到蜂须贺露出跟平时优雅大少爷形象不符的凶狠表情。

 

“哇哦,不愧是兄弟,打是亲骂是爱。”

 

“跟是不是兄弟没关系,那家伙欠揍。”

 

两位同班损友把话题转移到了兄弟情该如何表达上。歌仙望向窗外,南迁归乡的黑雁成群飞过云层,它们组成了鹤翼和鱼鳞的形状。

 

他翻开没用多少的笔记本前面某页——

 

一月的花

 

三月的未落之吻

 

你将果实与乌云举过头顶

 

你朝北方走去

 

而我向着东方

 

手杖把海平的原点一分为四

 

……

 

——又立刻合上。

 

 

 

 

 

天气预报从来都不准,当天晚上下起了大雨,水滴像硬核摇滚里的电子鼓点一样把玻璃窗撞得乒乓作响。

 

歌仙靠在窗边盯着已经写完的作业。在十分钟之前,他从窗子看到楼下停了一辆白色本田,车门打开,蓝发少年瘦小的身形旁边,有一位他没见过的高挑女性,还有宗三左文字也跟着进了门。至于为什么判断为女性,是因为那头垂到脚踝的瀑布似的银发实在是太惹眼了,他无法想象拥有那么长的长发会是小夜所说的大哥。

 

小夜与自己的原生家庭不同,父母在车祸中意外身亡,兄弟三人都是被收养的。二哥宗三左文字比他们高了一年级,大哥江雪左文字则是出家当了僧侣,两个哥哥的个子都比歌仙高一截——当然并不是说歌仙矮,而是他们俩疑似洒了增高剂,或者说把小夜应该拥有的身高匀走了。

 

……不过这样抬手就能摸到头也挺好的。

 

歌仙拿起手机,打开line里的对话列表,和小夜上一次的消息停留在昨天关于便当食物的讨论。

 

【小夜,在做什么呢?】

 

好像有点生硬。于是歌仙在表情包中选来选去又发送了一个卖萌的西施犬表情,不一会儿,消息上的小字变成了“已读”。

 

【在写作业。】

 

【要不要来我家一起写?】

 

他还准备补充一句关于数学课做了笔记的事,但小夜立刻发送了一个ok的手势表情,歌仙就把输入到一半的句子删了。

 

【好~我去泡茶。】

 

还没准备好小夜喜欢的麦茶和点心,几步路的距离,对方已经背着挎包,带着雨天的土腥味和潮气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这钥匙早在很多年前歌仙就交给了小夜,自己的父母也完全不在意,歌仙有时候甚至觉得他们俩可能比起自己更喜欢这个从小玩到大的邻居少年。

 

“怎么没带伞啊,外面雨这么大。”

 

“淋几滴雨没事的。”小夜在玄关边脱鞋边打量里面,“这么晚会不会打扰到他们……”

 

“你说我爸妈,哦,他们今天不在家,倒是你哥那边不要紧吗?”

 

“我已经打了招呼了。而且明天是周六,之定不会忘了吧。”

 

歌仙挑眉。他还真给忘了,不过这样刚好,写什么作业啊,不如拿出ps4玩游戏。

 

“那,要不要玩游戏……在我家睡也是可以的哦?”

 

“不用了,今天江雪哥回家,我在别处留宿不太合适。”

 

水壶发出尖啸。

 

“也对……”拿着茶具的歌仙突然反应过来什么,“那位头发很长的是江雪左文字?跟我想象中的僧人不太一样……”

 

“很多人都这么说,我们兄弟三个一点也不像。”

 

倒是都有着安静的气场,歌仙想。他把茶水注入杯子1/3处,摇晃杯底然后倒在水槽里。当他完成简化后的沏茶工序,再拿出冰箱里的和果子摆盘之后,小夜已经轻车熟路上了楼,在自己房间里待着了。

 

时间来不及玩游戏,那也许可以拉小夜看一部电影,反正,如果在这样的雨夜写作业那可太煞风景了——

 

歌仙心里燃起期待的小火苗,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仿佛脚步跟着火苗蒸腾的热气轻快了许多,直到他端着茶点托盘走进自己房间,小夜正把挎包里的东西一件件往外掏。

 

不详的预感。

 

“小夜,那个不会是……”

 

“是用来向数学复仇的道具。”

 

“哈?!”

 

“你上次数学测验没及格,我听笑面同学说,再不补习恐怕就是你们班理科成绩吊车尾了。”

 

小夜淡淡地说着,将习题册和草稿纸在桌子上摊开。

 

“……那我可真要好好谢谢他了。但是明天周六,既然没什么安排,非要今天晚上补习不可吗?”

 

“学习这件事想到就要立刻去做。”

 

“小夜老师说得对。不过我是文系,还请手下留情。”

 

歌仙苦着脸乖乖在椅子上坐正,脑袋上卷曲翘起的一根头发软趴趴地塌了下去。大力敲击着玻璃的雨点也捶打着他的心,让他后悔刚才点燃的一点儿期待。

 

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小夜只是来补习的,作为好邻居和好朋友,仅此而已。

 

补习内容不难理解,无非是几种函数的公式和图像,三角函数的公式容易混淆,但看着小夜低头用红笔仔细将它们勾出来的样子,歌仙觉得也不是很难……大概吧。

 

“当k取值大于零,反比例函数的图像曲线分布在第一和第三象限……”

 

这一段正是白天自己记了笔记的内容。很快歌仙开始走神,不自觉地,小夜束在脑后略长的头发在眼前晕开,他恍惚中嗅到了铁锈和木屑的味道,日光灯的光线像泼开的彩色墨水,渗入雨滴,以互相粘连的蚕丝将皲裂的大地缝合并填满——他眼前不断变幻的数字与符号组成了透明的大海,远处半个身子被淹没的人看起来十分面熟,他试图呼喊,却只发出泡沫在海风中破碎的声音。无论他怎么迈步靠近,海浪却一直,一直将他朝反方向推离,距离既没有缩短也没有变长,他就这样徒劳无功地原地踏步,一直……

 

“之定,你困了吗?”

 

小夜关切的声音将歌仙拉回现实。

 

“还好……”

 

歌仙一个激灵,抬头刚好对上小夜以脸庞比例来说特别大的眼睛。跟自己差不多的湖蓝色,清澈见底但又蒙着些别的什么,再往下是小巧的鼻梁和微张的柔软嘴唇。

 

现在的距离有些近过头了。

 

可他们的距离一直很近。从小如此,按理说,将来也是如此。

 

如果……是说如果,他就这样将自己的嘴唇重叠上去,距离会缩短还是会……变成他不敢想象的情况?他的那颗被雨点捶打到疼痛的心脏突然剧烈地跳动,就像是发病一样,但在无限长又无限短的时间内,最终他还是对自己说,不不,歌仙兼定,这不值得你冒险。

 

温室中的山茶花没有开放,柿子树甚至没有确认成活,他们还有足够多的时间……

 

“果然之定是困了吧。已经十点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补习的事确实不用急。”

 

“等等……”

 

歌仙拉住了起身收拾补习资料的小夜的衣角,没控制好力道,小夜整个人踉跄了一下,眼神惊讶地回望。

 

“怎么了,之定?”

 

“啊……那,那个,我是说,谢谢你帮我补习。”歌仙被自己不受控制的行为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手,“就是觉得,小夜讲得深入浅出,就算是我不擅长的领域现在也稍微有点擅长了,嗯……”

 

“不用谢,这没什么的,要是有问题可以发line给我。”

 

 

 

雨势稍微小了些。送走小夜后,歌仙就像是要把肋骨里的肺泡压瘪似的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双手用力揉了揉脸,瞥一眼桌上几乎没怎么动的点心和茶,捏起一颗叶子形状的,毫不风雅地丢进嘴里。

 

“……难吃。”

 

 

 

那本笔记,反函数的图像旁除了歌仙兼定数学课时随性而作的情诗外,还写着一行字。

 

f=k/x

 

无限趋近

 

永不相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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