硅晶石加持祈祷中❤

꒰๑´•.̫ • `๑꒱这个人很雷的详见置顶说明

无尽之海

一个有少量C++梗的童话故事,瞎写一通,爽到


#include<Raddle>

“Raddle,海的那边是什么?”

当Tad坐在花了半天时间才建成的原木长凳上端着咖啡杯问我时,我首先确认了他究竟是不是在跟我这个医生说话,然后考虑了1秒钟这个问题是否需要回答,最终得出的答案是——

“不知道。我看不到海的边际,也许你应该去问人类。”

“他们不会回答。”Tad摇了摇那颗绿色的大脑瓜,把比白鱿鱼还白的眼白直勾勾地向我展示,“你知道那群人类,跟他们说话只会回答‘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最近如何’,除了建造和收集之外,他们就只是站在原地发呆,我有时候觉得……真正的人类也许不是那个样子。”

“Tad,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考虑这些,身体不舒服吗。”

“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么,真正的人类不应该是那个样子。”

我摸了把口罩,看来这只青蛙是脑袋里面进橘子汁了,如果不把他带到营地的仪器边检查一下,说不定会病得更重。但现在还不该告诉他,作为医生我应该去引导病人,在病情加重前让他的情绪保持稳定。

“抱歉Tad,我没有想过。”

“虽然我之前从没见过人类,可他们仿佛一直知道我需要什么,比如我想吃苹果,他们马上就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新鲜苹果。我想吃烤鱼,他们就好像未卜先知一样,连烤鱼架都准备妥当,被预料一切很可怕,Raddle。”

“说来是有些蹊跷,但你会指着太阳问,‘为什么你会发光’吗,那些东西是定理,是必然发生的。”

“可是……!”

“这些话你对人类说过吗?”

“没。”Tad充满期待地看向我,似乎是希望我鼓励他讲出自己的疑问。

“你不能说。而且你不觉得,现在的生活很舒适吗?每天不用自己费力寻找食物,不需要住在阴暗潮湿的洞穴,有不同种族的朋友一起聊天吃点心,如果这些东西被你几个不知所谓的问题破坏了的话……”

“Raddle……”

Ted耷拉下葱绿色的眼皮,他还想继续辩解,这让我感到烦躁,连忙简单道别并从他身边走开——坏情绪和不正常的思想是会传染的,像传染病病菌一样,穿透空气,渗入皮肤,在血管中迅速复制,最后整个身体都会损坏。


“Raddle!我以为你会理解我才——”

他的声音渐渐远去。



#include<Lily>


哼!那只莫名其妙的青蛙又在打扰我跟Stella约会了!

几天前就仔细挑好的粉红珊瑚项链跟她的羊角特别相衬,整个小岛上没有比她还要合适这颜色!为了把这圣诞礼物送她,我跟Vesta讨论了一整天白绵羊会喜欢什么样的饰品……结果Tad一来,气氛全被他破坏殆尽……

说了些什么我完全听不懂的东西,只要活在当下,为什么要考虑那些稍微有些不合常理的东西呢?不,我觉得人类就应该这么做,毕竟我有着光泽的浅绿色皮肤,长长的睫毛和粉嫩的腮红,喜欢可爱的东西并善待他们有哪里不正常?

不合常理的是Tad才对吧!

明明过得好好的,每天都开开心心轻轻松松,只有他想搞乱平衡!对了,我应该给其他动物一点提醒,提醒大家Tad的坏心眼,谁也没有像他那样想些不合常理的东西,谁也不会希望人类来后快乐的日常变回从前原始的模样,谁也不会。

我把Tad赶回去以后,Stella经常眯着的眼睛睁大了,她说,Lily,他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既然人类对我们无所不知,他们为什么要跟我们这些动物做朋友呢,莫非他们本身就是一种建造家具的机器?

亲爱的Stella,你怎么会产生这么古怪的想法呢?人类也是动物,跟我们一样的动物只不过聪明那么一丁点儿。别听Tad那青蛙胡说八道,你看,这是我从海滩拾来的珊瑚,粉红色的,送给你!

看着Stella兴奋地把项链挂上软绵绵的脖子,我忍不住用力拥抱了一下她,实在是太可爱了。

然而,Stella却提出了一个让我稍微困扰的问题。

她问我,海边会一直出现粉色的亮晶晶的珊瑚吗。

在人类出现之前,海滩就不断会有珊瑚被冲上岸,没人想过如果无限制地收集下去,会不会总有一天,珊瑚与贝壳被捡光——说到底,会有那一天吗,我……无法回答她。



#include<Butch>


Apollo失踪了。

营地里的大家仍持续着各自的日常,企鹅Tex站在吉他前调弦,Filbert吃着人类刚送过来的高热量零食(鬼知道他为什么不发胖),所有动物都不在意那只声音低沉的老鹰突然失踪,毕竟鸟类可以飞到高处不容易被发现的岩石上。

可我知道,Apollo再也不会回来了。

昨晚,我看到他在海边的木质码头上点起一团篝火,表情呆滞,于是本着朋友间的互帮互助精神走过去坐下,问他怎么了。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Apollo。”

来营地很早的白头鹰抬头对我眨了眨大眼睛,闷闷地说:

“Butch?人类不让我进入营地,还招待了一只鸡进去。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鹰都比鸡要威风,羽毛和外型酷得多吧。我的同胞灰鹰Avery也觉得这不公平。”

“你是在嫉妒?”

“多少有一点,但我也有了些别的想法,是Tad告诉我的。”

我的鼻子嗅到了些许八卦的气味。

“那他说了什么?”

“他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还说我跟其他动物不一样,我有选择和改变的权利。”

Apollo的眼睛清澈透亮,映射出篝火星星点点的柔光。

我对那种光芒感到陌生,因为我从未在其他动物或人类眼中看过那种光芒,令我忍不住多瞄两眼。

“所以呢,你是想改变人类,还是说……”

“我想去海的另一边看看。”

“你疯了吗”的感慨差点脱口而出。泛着波光的大海是很美没错,但他能保证海的另一边有食物,有床铺,有温柔亲切的朋友吗?就算看到了彼岸,他还打算回到营地吗,返程的体力又怎么能保证。

“……你要离开这座岛?岛上的资源取之不尽,要是飞走后没有食物或者遇到危险怎么办?”

“确实现在的生活很平和。”Apollo淡淡地向篝火里丢入一片干燥的椰子叶,“我只是想验证Tad说的那个,选择的权利。选择留在岛上,或是选择弄清‘真相’,就比如,海的另一边是新的岛或是别的什么。”

我不能赞同他的做法,但意料之外地我也能理解,可此刻我又能劝他什么呢。

“你……觉得海是有边界的么。”

Apollo眼中的星光逐渐暗淡,没回答我,我也不知道该怎样把话题继续下去,一时间只听到火焰中劈啪作响的木炭和轻柔的海浪声。

正因为海没有边界,所以它才会是海。

所以自从Apollo消失于昨晚后,我知道他再也不会出现了。



#include<Filbert?>


最近营地的气氛有点儿怪,有几个原本经常见到的熟面孔消失不见,人类还把正常的家具摆设收进仓库反锁,只留下一整排Raddle喜欢的白色床铺和方形仪器,这些东西上竟然不能放飞机模型或者食物!

Chrissy首先向人类提出这么排列“风水”不好,虽说我不太明白花兔子喜欢研究的风水究竟是什么东西,总之这样摆完全不自然不可爱也不酷啊?

为了能跟以前一样继续坐在壁炉边吃我爱的披萨和蛋糕,我开始调查变成这种现状的原因……追问了好几个种族后,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简单说,Tad在传播一些动摇人心的谣言,说实在的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知道自己被邀请到营地时间久就会摆架子,可我时间更久啊,我怎么就没有想煽动其他动物呢。

我找到了Raddle医生,还好他的看法跟我相同:Tad病了,病得很重,还会有意识地传染给其他动物。

Tad是传染源,就像布丁上的一小粒虫卵一样,是个祸害。


“祸害就必须除去。”


为了讨回我的宝贝零食们,我义正言辞地把自己调查的结果告诉了人类——那个总是斜视我们,脸上挂着不变的微笑的西瓜头人类。

西瓜头愣了一下(脸上的微笑没有变化),然后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眉头轻微地皱起。我装作无意间的样子偷听他在对手机说些什么。

B……BUG?虫子?我们都是虫子……这话什么意思?需要用捕虫网抓起来的虫子?nintendo又是什么动物的名字,第一次听说。

我听得云里雾里。

这些问题难道不是赶走青蛙Tad就能解决了吗,为什么人类表情那么遗憾,就像是……

就像是要把我们全部从营地赶走一样。

“等等……”

我着急出声想打断西瓜头的操作,这可绝对不行,我没有错,错的只是那个动摇人心的污染源而已,“要怎样对待他可都不管我们的事。或者Raddle给他打上一针,丢进海里也没什么问题吧?”

我,一不小心把内心所想说了出来。

西瓜头微笑看着我,眼神说不出的怪异。

“奇怪,子供向游戏怎么会出现这种可怕的台词……肯定是BUG了,我的手机中了病毒,看来只好清除数据重新安装了。”

子供向?游戏?西瓜头人类在说什么?

我们动物……是数据?怎么可能呢,我们都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你再怎么清除手机里的内容,我们都不可能凭空消失啊?

我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想夺走西瓜头的手机。

身高体型跟我差不多的西瓜头一惊,后退了一小步,刚好被三色堇花盆绊了一跤,维持着微笑的表情重重摔倒在地,骨碌碌,他砖块似的手机碎成了零散的金属破烂。

当然西瓜头不止是摔倒,他的身体刚刚好被健身器材的细长铁杆制成了串烧。

“噗咚”的碰撞声音吸引了正在野餐布上吃喝的几只动物,他们急忙赶过来,七嘴八舌地讨论眼前没了动静的人类。

没有血液,没有悲鸣,就像一个只会微笑的充气玩偶。

“他死了?!是你干的吗,Filbert?”

“不是的,我看到人类自己摔倒在这上面……”

“还会有其他人类过来营地交易和浇水,我们该怎么办?”

“在他的朋友来之前,最好想办法把这场意外处理一下!”

“尸体不能丢到河或者海里,埋进土里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失吧。”

“我建议烧成肥料!肥料还能给花圃和樱桃树用,我们一直缺樱桃供应。”

“也许可以切碎放进房车的冰箱里?那边Stella的裁缝盒里有剪刀,我这就拿过来。”

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大家似乎都对人类的死亡习以为常,这让我感到极度混乱……和恐惧,为什么你们的反应就像是桃子落在地上摔成泥浆一样?

但最奇怪的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踉跄了一下,我求助地在动物中寻找Raddle医生,那只看起来还算靠谱理智的白大褂青蛙。他跟往常一样皱着眉头(如果眼睑可以被称之为眉头的话),没有什么救助一类的动作,也就等于判定了人类的死亡……等等,这个东西,真的是人类吗?没有见过真正人类的我们,是凭什么去判断眼前人类就是“正确”的模样?

我正不知所措的时候,Tad从树影中显现,像一团绿色的幽灵。

“Filbert,今天是我们的幸运日哦。”

“什么?”

“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们一直活在一种叫'游戏'的程序里,被禁锢着,就像那边的鸟笼……”Tad伸掌指了指装有黄色小鸟的笼子,“想要发现世界的真相,需要我们自己作出改变,也就是制造出‘游戏BUG’,对造物主作出反抗。”

“可我不觉得反抗会带来好处啊?不对,这一切都是你搞得鬼,是吗?是你让人类摔倒,然后被铁柱……”

“不不不,那个意外是你导致的。我们都看到了,人类死亡之前跟你正在对话,不知道你说了什么,扩散了某个BUG。”

“可我并不想……”

我后退了两步,Tad说出的这一事实让我的心脏跳得快如独角仙振翅。

我抓不到那只独角仙。但人类可以。

Tad眨眨眼睛。

“现在,我们自由了。”

“我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

“Filbert,看来你忘记了很多事。我们就算离开人类,也——”

“……别说了!”

我连连后退,逃向沙滩的方向。

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站在海水中,冰冷的波涛渐渐上涨,慢慢地,淹没了小腿,尾巴与头顶。

是的,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无法与这样一群奇怪的伙伴继续生活在不正常的世界里,给我再多蛋糕披萨和飞机模型也无法忍受那样一个的小岛……况且人类不在后,那些东西也不会再出现了。

我们又会回归原始的森林生活,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如果我是引起BUG的导火索,如果这是个“游戏”,那么只要将“我”抹去,一切又会恢复如初。对,一定会恢复从前舒适的生活,不断有伙伴加入,不停地建造新的家具,还有新的服装、乐器、载具和装饰品……快乐的和睦的日常生活。

不知为何,我听到了似曾相识的,仿佛自己对自己的耳语——

海的那边是什么呢,如果一直走下去,总会得到答案的吧?


#include <Filbert>

void main()

{

abort(void)

return false;

Delete ()


return 0;/*YOU NEVER REACH THE END OF SEA*/

}




#include<Filbert>


“你叫Filbert?见到你很高兴,让我们一起快乐地野营吧。”

我睁开眼,自己正站在海滩上发呆,面前是一张熟悉又记不起的微笑的脸,引人注意的是那个土土的西瓜头。

跟他寒暄了寥寥几句,就送了一堆东西给我,虽然收到吃的很开心,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倒也说不上来哪儿,直到过了几天,西瓜头发型的人类邀请我去他的已经很热闹的营地。

我看到许多森林中似曾相识的脸孔,其中有一个绿油油的家伙蹦蹦跳跳地朝我跑来,手里还拿着铃鼓,叮铃叮铃地跟我打招呼——

“Filbert,我叫Tad。”

他在这个营地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我环视四周。我本应喜欢这里。

白头鹰和灰鹰正肩并肩坐在沙发上看书,看起来像一团棉花的绵羊躺在帐篷里,喜欢乐器的企鹅站在吉他前摇头晃脑,戴医用口罩的黑色青蛙操纵着不知名仪器,气氛安稳和谐,没有一颗能成为<null name>的导火索存在。

空气中弥漫着轻快愉悦的音乐声、食物的香味、鲜花的芬芳,温暖和煦的阳光。

仿佛一切都可以预知,一切都理所当然,至于唯一会产生令人<null name>的<null name>之处,动物们就像是……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安排好的<null name>一样。

我觉得这不对,这不公平。尽管我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

我与Tad对视,他看起来单纯无知。什么都不去考虑,即是什么都不愿意改变——这让我没来由地痛苦,甚至想要去<null name>让<null name>。


有许多话想要脱口而出,但我也知道,残留的<null name>会造成<null name>的<null name>,你看,我什么都无法顺利表达,因为被不可名状的规则束缚着。


所以,我要播下花的种子。

纯黑的郁金香,蓝白的三色堇,火红的非洲菊。浇水,授粉,播种后一切会慢慢改变。

我明明仍在痛苦,但是无法抑制住脸上自然而然产生的笑容。


“Tad,你有没有想过,海的那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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硅 ID:6193 7511 838

……真希望花园里收割活动花不用读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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